第二十六章_身不由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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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六章

  第二十六章

  马蹄声践,山林震动,冷光铠甲的士兵趁夜前行,往东北之方连绵而去。

  “将军,前边有沼泽林,若是再前行怕是于军不力。”

  前方的人勒住缰绳,挥手示意,浩大的队伍戛然停滞,整齐肃穆地如同一场葬礼般安静。

  马匹不安地踱了两步便停了,寒甲下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望着漆黑一片的山林,蔡介于身后的人道:“我交代的事如何了?”

  身后之人半个面隐在头盔下,淡月之下隐约可见白秀的下颌:“派人去了,子明你这么做,不是火上浇油吗,若是宣王此刻派兵截击我们,我们就是进退维谷的境地了。”

  “那便让他派人追。”

  “也是,你怕什么。太子伴读一死,君家本是受害者,今日诏令一下,倒是成了朝中上下首当其冲被非议的对象,接下来便是连带着铲了樊川的那些人势。君二未死早叫宣王警觉,这兵权的东西便如同上床,卧榻之旁怎容他人染指,这回倒不知君大怎的护着君家不倒了,呵~宣王这步棋虽是无情,倒走得好。”那人唇角微翘,讽道,“若是这番君家真为李家之祸背上锅,依着宣王的狠毒,怕是族灭也是可能。你终于舍得抛下你的君家小情人去渊燕倒是颇让人惊讶……”

  “柳子君。”

  “……”他在秦国化名柳铭,柳子君才是他的真名——蔡介一旦呼了“柳子君”这三字,便表示他心中定然起了气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你跟我扯什么口舌,别忘记你的身份。”蔡介斜过头,寒寒地看他一眼道。

  柳子君收起嘴角讽意,恭谨道:“小人知罪。不过,狡兔死走狗烹,君家一事将军就如此放任,是否欠妥?”

  “先前早就和你说过了,余下的你自己想。荆利贞派你来是做人质,而并非来对我指手画脚,你若真是聪明人,就该知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。”蔡介不屑道,未再理会柳子君,下令道,“派一队人探路,全军速行,天亮前务必出这山界。”

  “呵~柳军师怎么还不跟上大人?蔡大人都走远了。”有人骑马自身侧而过,幸灾乐祸的声音,来自偏将王辽。

  柳子君紧紧攥了攥手中的缰绳,心底冷笑一声,复又豁然勾唇,弧度在暗夜中格外吓人,忽一抖缰绳,跟上前方之人。

  “求你……停下……呃……蔡子明……停下……”

  君钰的语言,已经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虚乱,他蝶翼般的眼睫下沾染着迷乱的晶莹,因着情事而妃红的面颊也是汗水氤氲。

  君钰肤白貌美,他的每一寸肌肤都似发散着诱人的蛊惑,林琅瞧着君钰那迷乱而不知人事的模样,身下虽是情难自禁,神思却越发的清明了——原先以为凭借君钰能为,蔡介当日的事,便是君钰首肯了的,他未曾料到君钰会中毒,且身怀子嗣以至体虚,更无法料到当日蔡介的事竟会让君钰有现下这般的有阴影反应——君钰的意识已然将林琅当做蔡介,正于他做那等强迫之事。

  分身还在怀中之人的体内,林琅进也不是退也不是,只得扣住君钰乱动的手脚将人抱得更紧了些,几次企图用言语唤醒君钰的神智无果,林琅不由暗恼玉笙寒为防情事不够顺利而点的迷魂情香。

  碍着君钰膨隆下坠的肚子,林琅不敢再继续大幅度地用力。林琅本是将人抱在怀中,不想埋在君钰体内的分身在刺激到某一处时,君钰挣扎忽的剧烈。君钰从少年开始从军,自是锻炼得身体强健精干,可这几个月来,君钰到处奔波,加上受伤颇重,现下君钰的身形竟较于林琅还要清瘦些。不过,君钰身长体高,两人却也是身形未差多少,一时间竟然将林琅推得直向后仰倒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嘶——”

  “啊!”

 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不同程度的吟叫。

  手臂在雕饰床木的尖处划出一道红艳,林琅堪堪稳住身子,原本被君钰长剑所伤的左手伤口亦同崩裂,掌中血色四散。

  不过更疼的是埋在君钰体内的分身,只是现下林琅根本无暇顾及,两人本就连着身体,林琅一倒,便连带着君钰一起倒在他的身侧——林琅真真切切地闻得那一时冲击力下,君钰圆隆的腹侧猛压在榻上的声音。

  “呃、啊——唔——呃——”君钰本能地抱着收缩剧烈的肚子蜷缩着,奈何后庭还埋着他人分身限制了动作,他只得如搁浅的鱼一般,挺着痉挛般剧烈蠕动的肚子喘息,汗水快速浸湿了他洁白细腻的肌肤。

  林琅忙将人捞起,复又小心翼翼地拥住。

  “啊呃——痛!……它、呃要出来了……呃啊……”腹中强烈的缩痛感让君钰不自禁地向自己的胎腹压迫,似乎唯有挤压方才能解除肚中那骤缩炸裂的剧痛——可他越是本能如此,腹中越是如炸开般的,更加一波一波地绞痛着。

  “不可,老师,住手!”林琅见状忙扯住他的双手,扯搡之中,愈发多的血液自林琅的掌中流出,血珠四溅,与情香同染,空中气味愈发迷离不堪。

  “呃……呃啊……呃……”君钰被制住,整个人贴在林琅身上,只得双手撑后,支着腰,浑身细微颤抖地仰着,汗白到偏青的大肚子上小包凸起不断,波涌甚是悚人,可见胎儿在腹内的挣动不安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君钰凌乱的发丝贴在肌肤上,磨蹭着林琅胸口的肌肤,落下难言的痒意,林琅抬首又见君钰面上那汗水淋漓的痛苦咬牙模样,登时心中一涩,只得更紧地拥着人,喃喃道:“对不起,老师,对不起……”

  “痛、呃……好痛……”

  君钰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大开着,长腿之间圆滚滚的肚子颤巍巍地紧绷着,君钰修长的手指抚上胀痛的肚子,只觉得肚子收缩而硬挺得厉害,他意识迷茫,灯火投在他的面上,被涔涔的汗意反射出点点星光。

  “老师,原谅我……”在君钰脖面颊侧落下细细一吻,琳琅闭目偏过头,深吸一口气,顺着湿滑的蜜穴继续深入,强行挤开了随着宫缩而绞紧的甬道。

  君钰惨叫一声:“啊……不要、呃……啊啊……”

  调整成后背式的坐姿,让身后的“凶器”直直地顶住了宫口,君钰腹中又是一阵剧烈的胎动收缩,他不由地绷紧了身子,肉穴内随之涌出一股液体,身后紧接着的抽插与深入愈发打乱了他的呼吸。

  宫口在阳根的顶弄下不断伸缩,高隆肚子里的胎儿越加下沉,随着顶弄的力道,肚子一阵阵地蠕动着,君钰腹中的疼痛像火烧一般,痛感刺激着经脉穴道,教人泪眼婆娑,君钰的思绪好像完全崩断了,唯感身后坚挺的下腹碾压着雪白的臀部所发出来的淫靡之声。

  “别呃啊……太深了,嗯唔……孩子……顶到了……”君钰临产之身,沉甸甸的肚子坠在身前,他腰酸胀痛,腹中坠痛阵阵,整个人摇摇欲坠,而凶猛的肉刃自后庭不断抽插出入,时不时顶开宫口进入臃肿滚圆的大肚子里,很容易便触及到下沉的胞宫,一下一下地顶弄着。

  “……呃别……停啊、啊嗯……别、顶那……孩子啊、别,啊嗯……痛啊……嗯啊嗯呃……唔嗯……”

  于临娩之身,再小心的动作也是几乎粗暴的搅动,胎儿随着戳开宫口的抽插折腾得越来越厉害,不时在紧绷发硬的肚皮外顶起一个个“鼓包”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肉刃残酷地摩擦着甬道的弱处,让君钰几乎疯狂。

  “不……不行了啊、嗯啊……唔、呃啊……啊要生、它们唔……要生出来了啊、别顶啊啊……啊、别……啊嗯……”

  沉坠饱满的肚子肉眼可见地变得又胀又硬,随着仿如要将人顶穿的律动上下耸动着,君钰凭着意识几次想要逃开,却皆叫林琅制住了手脚。君钰捧着胀痛汗湿、越见妃粉的肚子,唯有仰面朝天,方好能残喘呼吸,身下交合处津液粘分,不知是此是彼。

  在仿佛要被贯穿的感觉里,又随着难灭的快感,升腾出一阵难以言喻的极致之感。

  幔帐顶端鎏金绣花精致华丽,渐渐迷眩了人的意识,君钰双手捧着自己越渐胀硬下沉的肚子吞吐着略微喑哑的呻吟,恍惚地承受着这不断顶动宫膜的痛苦而极致抽插感,分开的一双长腿越渐痉挛。

  琳琅侧面瞧着那侧苍白绝丽的面孔,君钰满身汗水,唇角微张,迷离的表情不知是乐是苦。

  绞痛之感由内而生,林琅压下满腔翻涌的血气,抚着手下君钰那因着癫狂颤抖到快要痉挛的孕腹,强自提气醒神,抽插不止。

  喘息撩心,玉肢生魅,在血味与情香的融合下,人的心神逐渐迷失。

  玉笙寒撩开树丛,仿佛柳暗花明一般,在药庐之后,大片植被覆盖的山林中赫然出现一座青瓦阁楼。

  小楼有两层,没有金钉朱户,没有琉璃装饰、彩画雕檐,只在暗夜深处,那青杉郁郁下,小阁楼茕茕孑立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踩着石桥踱步过去,脚下水溪潺潺,头顶翠竹森森。

  忽的一巨型白色影子自林中窜出,直奔玉笙寒而去,林中鸟鸣起,一阵草木瑟缩,玉笙寒转身便见那巨大的白虎在自己身后笼罩。

  伸出手无声地摸了摸白虎低下来的脑袋,玉笙寒忽叹一口气。找了一节断木,以随身火器点燃,玉笙寒检查了一下白虎肢体上的伤口,确定无伤筋动骨之害,玉笙寒才稍稍舒心般动了动眉梢。

  火焰跳跃下的路在明灭中越加深沉,经年未曾有人来的楼阁,早已留下了厚厚的岁月痕迹,玉笙寒每一步踩下,都带着尘埃积淀的柔软。他水蓝色的眸子沉得如同月光下的海,风平浪静下不知是何种惊涛骇浪的心绪。雄壮的白虎乖巧而优雅地跟在主人身后,直到玉笙寒踏上楼阶,才不得不在其体型的限制下停在楼下。

  雕花红木门前,玉笙寒犹疑一阵,终是推门而入。

  尘埃如雪,纷飞错乱,回溯了荏苒光影。

  “大祭司,来了中原便改个汉人的名字,你喜欢伯玉的这首诗,‘细雨梦回鸡塞远,小楼吹彻玉笙寒。’不如叫你玉笙寒如何?”

  “你这束头发和我这束头发挽的结叫同心,按照我们汉人的礼,你便算是我的人了。”

  “玉儿师父有管、乐之才,却来我身边辅佐,我之大幸。”

  “没错,本将军就是无赖。这里本将军最大,你如果反抗就是违抗军令。到时候我就拿赟浩君澜的字私自调兵去郑州的事情同你一道治罪,大祭司难道不顾及下你的少主吗?结发都结发了,还这么害臊,不快快过来服侍本将军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‘死生契阔,与子成说。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。’若是此番活着回去,我便像赟浩一般弹首《凤求凰》与你听,作为聘礼之一好不好?”

  “玉儿师父总是最得孤心意。”

  “玉儿,‘大丈夫生于乱世,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’,孤要娶长公主为妻,孤要结束这场战乱,”

  “飞腾之兆已见,又怎可久居人下。孤王只有坐上那个万人之上的位置。”

  “玉笙寒勾结雍王祸乱朝纲,给孤拿下!”

  “玉笙寒你还不快住手!你想真要同这些乱臣贼子同作刀下亡魂吗!不!玉儿!回来!”

  “玉笙寒你这个疯子。”

  “是我骗了你,所有人都是我杀的,我也是逼不得已。”

  “能留便留,玉笙寒对孤王的反心已起,若是他不肯回头,便放弃了他吧……”

  ……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记忆错乱,声声回音至耳鸣,字字泣血。

  目光在室内逡巡,蓝眸水色荡漾,布帘、屏风、书架、桌案、挂画……几十年未变的陈设,唯是那些个风霜啃噬后的残破与陈旧,显示了时光的无情。

  缓步走至里间,满室熟悉,雀替窗棂的雕刻依旧精巧,只是物是人非。

  在书房的桌案边,但见玉笙寒周身衣袂飞扬,似“强风”略过,案上的风尘片刻吹尽。

  撕下一片衣摆,玉笙寒沉默地拿起桌案上的一个木匣子,仔细地擦拭掉上面的灰尘,打开,一枚竹牌静静躺在最上一格,竹牌以褪了色的红绳系了个同心扣为首,上面刻着一首小楷:

  上邪!

  我欲与君相知,长命无绝衰。

  山无陵,江水为竭。

  冬雷震震,夏雨雪。

  天地合,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乃敢与君绝。

  指腹抚过那些刀刻的痕迹,落下粗糙的触感。良久,玉笙寒才喃喃道:“你、骗我……”

  可是,什么“一日不见兮,思之如狂”,什么“愿我如星君如月,夜夜流光相皎洁”,都不过是“天长地久有时尽”,而后“此恨绵绵无绝期”。

  《上邪》为誓,最后,终究只剩下一纸荒唐了。

  拿出木牌翻开夹层,厚厚的纸张占了满匣——有情誓,亦有他玉笙寒所谓的“罪证”。

  政者诡谲,在乱世的争战中,只有因为利益的反复,何来信誓的情义?在上一任大祭司的教导下,他早已明了这般事实,却终究逃不过那人的甜言蜜语,盲目沦陷。

  灭族之祸,引狼入室并非是少主一人之过,他这族中大祭司,才是如这些纸页上所述,最原始的罪人。

  若非他护主不周,何尝会叫少主失身于君澜;若非他年少无知,何尝会识人不清助虎生翼;若非他独断专行,何尝会有那场灭族之祸;若非他执迷不悔,何尝会在最后还要到林谦婚礼上自取其辱,又怎会失去那个已具雏形的孩子……

  摩挲着木牌上的刀刻小楷,玉笙寒魔怔般道:“你、骗我、弃我,林、延逊……”

  一梦醒来,已是三十年过去,依然是泣不完的血,诉不尽的恨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也好,他这种导致灭族的罪人,身如浮萍,沉沦下坠,又何尝有资格生育,将孩子带到人世,也不过是平白添了苦恼——教抚少主之子君钰,是职责、是赎罪、亦算作一种心理抚慰。

  细雨梦回鸡塞远,小楼吹彻玉笙寒。

  林谦当初为自己取了这个名,也不知是否是暗示了自己的欺瞒。只是黄粱一梦,思亦绵绵,雨亦绵绵,当初数不清说不尽的事,如今也已为过往。

  玉笙寒抬手,一震,匣子猛然爆裂,碎末四溅,满匣纸张亦瞬间碎成万千,纷飞飘落。玉笙寒将竹牌收起,往内里行了两步,走至一副字画前驻足。

  字画已沾厚尘,模糊不清。准确擦掉上方灰尘,字画里露出一双飞扬的凤目,玉笙寒又往边上擦拭了几下,边上亦露出一双同样绘画精细的眉目,那瞳孔之色,为阔海湛蓝,如玉笙寒的眸子一般,只是,画中更多了些许暖意与笑意。

  玉笙寒自怀中取出一把匕首,摸着上面的血红宝石良久,玉笙寒忽的拔出匕首将其插入字画,宝刃锋过,狠戾瞬逝,字画自上方画轴一抖,粉尘簌簌抖落。

  “嘶”一声,字画自中间撕裂,将两双眸子分各一方。匕首脱手钉在了壁上,柄端因为余力犹自颤抖。

  红尘愚言,一份经年的爱恨。

  “永生、不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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